饭团宫一号分店

【影日】迟钝

 

最先注意到的是菅原。

 

"日向他最近总是盯着影山看，没什么事吧？"菅原有些担忧，虽然他们两个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都能很快和好，但现在这样看似平静的状态反而更让人不放心。

 

东峰回想起以前日向盯着自己的视线，脸色变得像胃痛一样，"影山真厉害啊，被这么盯着也毫不在意。"

 

"你还真害怕过日向？"泽村捶向东峰的侧腰，笑着说，"真是白长了这个块头，好差劲。"

 

东峰毫无防备，被捶得差点吐出来，"只是最开始而已！你就不能对我和蔼可亲一点吗？"

 

“嗯？不要。”泽村笑容可掬，但是东峰透过他的微笑看透了他漆黑的内心，上面写满了"我现在已经对你很温柔了你想看我发火吗"。

 

“你这家伙也太脆弱了吧！一点气势都没有！消极小胡子！”

 

菅原爽朗的笑着，一巴掌拍上东峰的后背，东峰一个趔趄，被泽村吓出的僵直效果是没有了，只是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怎么看也不像是安慰。

 

这两个人好可怕！东峰深深呼出一口气，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自己都要短命了。

 

“我也想留下点美好的毕业回忆啊……”东峰哀叹道。

 

菅原佯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撅着嘴好似不满一样凑过来，“诶？旭是嫌我们对你不够温柔吗？”

 

东峰连连摆手，“不不不，完全没有……”

 

泽村也过来压上他的肩膀，“那是觉得和我们在一块不美好？”

 

“没那回事……"东峰慌忙否认，却发现这俩人还搭着他的肩不打算放过他，"你们两个不要靠那么近啊！好挤！”

 

排球馆，坐在门口的西谷看见他们三个，大老远就挥着手打招呼，“大地前辈！菅前辈！旭前辈！”

 

他们三个看上去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离近了才发现只有菅原和泽村笑得春风拂面，夹在中间的东峰仿佛被去色了一般灰暗无比。

 

田中大惊失色，“阿谷，旭前辈他没有呼吸了！”

 

“真的吗？”菅原松开勾着东峰脖子的手臂，冲着他肩膀又来了一拳，"复活吧！恶龙武士！"

 

日向和西谷两眼冒光，"哦哦哦哦哦好帅的名字！"

 

“恶龙……武士？”东峰又念了一遍这个称谓，心情更加低沉了。他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他不想当武士只想当一个普通的有毕业情怀的高中生啊！

 

月岛从众人身后凭借身高优势露出脑袋吐槽道，“应该是恶龙骑士才对吧，完全是不同的文化体系啊。”

 

“是吗？”菅原眨巴眨巴眼睛，“我不知道啊，只是刚才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词就说出来了！”

 

“好了好了，叙旧一会儿再说，现在该训练了。”缘下走到聚在门口的人群前面，推着他们往里走，扭头跟三位前辈说，“前辈们如果没事的话就在这里看他们训练吧，有你们坐镇他们训练肯定不敢打马虎眼。”

 

“缘下成长了很多啊。”泽村感慨道。

 

“变得更加可靠了，”菅原深表赞同，“和之前的某个王牌完全不一样呢。”

 

东峰浑身一震，“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因为能挤兑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嘛。”菅原托着腮看向场中心托球的影山和高高跃起的田中，“乌野的每位攻手都很强，但旭你绝对是最强的那个，多少对自己更有自信些啊，我以前可是相当依赖你呢。”

 

“不过旭大概一辈子都是这个性格了吧，哈哈。”泽村也跟着打趣，"只有球技和外表可怕。"

 

看着熟悉的体育馆，耳边不断回荡着的球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泽村手臂上仿佛又一次出现了排球撞击骨肉的钝痛，他坐直身子，"有些话果然只能在这里说。"

 

"这么突然？我还没准备好！"东峰没想到泽村会比他更早提这件事，他来之前已经做好抒发感想然后又被两人说教的准备了。

 

菅原翻翻衣兜，递给东峰一包纸，"喏，给你纸巾。"

 

"有你们做伙伴真的很开心。"没有给东峰更多的准备时间，泽村开口了。

 

"只有一个人的话，绝对坚持不下来，没有同伴的支持，也不会有更多的突破。虽然经常说'有厉害的一年级加入太好了'，对我来说同样重要的是，"他仰头看着体育馆的顶灯，想起三年来的汗水与泪水，还有欢笑，"有你们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菅原歪头对东峰说，"旭，想哭就哭哦，没有人会笑话你的，你这个表情反而更吓人。"

 

"给，毛巾。"

 

三人一齐惊呼，"清水？"

 

清水微微颔首，"有点担心仁花，过来看看。"

 

"说到这个 ，"菅原忽然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我们最开始的话题好像也是担心一年级的来着。"

 

见清水一脸的不解，菅原解释道，"日向啊，最近就算训练结束也一直死死盯着影山，他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要、要去劝劝吗？"东峰紧紧握着毛巾，担忧地问。

 

"旭你紧张过度了，他们没问题的。"泽村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

 

不愧是当队长的人！菅原和清水给了泽村一个赞许的眼神。

 

泽村展现完主将风范，又和他们的脑袋凑到一起，"但是是因为什么吵架的啊？菅原你问了么？"

 

东峰也看向菅原，"菅的确消息灵通呢。"

 

"因为他最爱八卦嘛。"泽村说道。

 

"同感。"清水也认同地点点头。

 

被伙伴赋予了厚望，训练一结束菅原就朝着那边挥挥手，"日向！"

 

日向一路小跑跑过来，"菅前辈！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算是有事啦……"菅原拉着日向如此这般一比划，讲了讲他们的担心。

 

"没有……是有同学让我帮忙要影山的签名……"日向把毛巾搭在后颈，双手向下拽着毛巾的两头，十分不服气地说，"那个混蛋的签名有什么好的……还说他又高又帅，让我记得多拍几张他的丑照……"

 

菅原笑得前仰后合，"真是没想到……不过最后一条你答应了吧？"

 

提到这儿日向更不服了，"影山明明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很可恶啊！哪里帅了！"

 

刚刚还在偷笑的泽村和东峰也愣住了，泽村摸着下巴嘀咕，"日向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吗？"

 

"是对影山有宿敌滤镜吧？"东峰也摸着小胡子说道，日向明明能辨别哪些球队的经理是美女。

 

"很简单啊。"菅原贴心的为日向解惑，又朝那边挥了挥手，"影山，能稍微过来一下吗？"

 

影山向四人一一问好，"泽村前辈，菅原前辈，东峰前辈，还有清水学姐。"

 

像点名一样呢……东峰一边微笑致意一边想着。

 

菅原站起身来，伸直食指和拇指，双手比枪似的指着影山的脸，"这张脸很帅啊！"

 

"什么？"日向不能接受这个说法，"不不不！我反对！"

 

影山站在原地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他还没搞懂前辈们在和日向争论些什么。

 

泽村也起来帮腔，"而且影山个子的确很高，以后还会继续长……的吧。"

希望不要像他一样非但没长高反而还缩水了1毫米。

 

日向仍然十分抗拒，"长得高就是帅的话，那月岛不也非常帅吗！"

 

山口捕捉到了关键词，挺身而出为好友发声，"小月当然很帅！好多女生在打听小月的事呢！"

 

"……不要把我牵扯进来。"月岛一点也不想趟这个浑水。

 

埋伏已久的西谷和田中从背后跳过来，对着月岛和影山张牙舞爪，"受欢迎的男生都消失吧！"

 

缘下看不下去了，揪着他们的衣领把他们拖回来，"你们消停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这样反而感觉好安心……"东峰拍着胸口说。

 

"小仁花，现在可以在飞弹中生存下来了吗？"清水低头问谷地，"他们一打起来很容易看不到周围，要好好保护自己哦。"

 

谷地猛地一鞠躬，"……是！我会拼上性命躲球的！"

 

"也不用那么认真啦。"清水被她逗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一点。

 

被缘下拉住的田中眼中泪光闪闪，"夕，你看到了吗？洁子学姐在笑啊。"

 

同样被缘下拉住的西谷神情坚毅，"是啊，龙，能活在世上真是太好了。"

 

"我们也会不让球往谷地同学那里飞的！"日向嘿嘿笑着，脸上仿佛写着"包在我身上"五个大字。

 

影山在他身后怒喝，"先学会控制扣球球路吧！日向呆子！"

 

日向耍帅被打断，气呼呼地吼回去，"我会做到的啦！影山你闭嘴！"

 

"我可是一个漂亮的直线球都没见到啊！光说大话有什么用！遇到厉害的防守你以为凭现在的渣渣彩虹球就能赢吗！"

 

"……吵死了！影山混蛋！"

 

"我这是在很体贴的给你建议！日向你这蠢货！"

 

"真的没事吗？"东峰不放心的又问泽村一遍。

 

泽村咳嗽两声，胸有成竹的回答道，"绝对没问题。"

 

"大地你额头在滴汗耶。"菅原眨了眨他无辜的眼睛。

 

三年级离开之后，影山和日向还要进行日常加练，缘下知道他们的习性，嘱咐他们别忘了锁好门便走了。

 

日向还惦记着白天前辈们说的话，擦汗的时候忍不住又想起来这茬，要说帅，西谷前辈和田中前辈更帅吧，旭前辈也很有气势……

 

影山刚抛了一个发球，本以为日向就算接不住也能躲过去，没想到这人还捧着毛巾发呆，"喂，走神了！白痴！"

 

日向一转头，脸正正撞到飞过来的球上，直接被撞倒在地。他捂着鼻子控诉，"你就不能在球砸过来之前提醒我吗！"

 

"是你自己没注意吧！"

 

"那也不能对着队友发球啊！暴力影山！"

 

两人又是一顿你来我往的拳腿较量，从活动室换好衣服出来的田中听见动静，趴在小窗户上冲两人喊道，"不训练了就回家！你们两个！"

 

日向虽然看起来像是不长记性的人，但是一旦对什么感了兴趣注意力会超级集中。这几天不仅部活时间，就连白天的课间和午休，日向也要在影山面前蹿腾。

 

影山班里的人都跟他混熟了，一看他探头就打招呼，"来找影山？吃零食吗？"

 

日向眼睛一亮，"非常感谢！"

 

影山吃食堂，他是从家里带的便当，而且影山是个吃完了消化好倒头就睡的主儿，中午只有极短的时间能说上话。

 

他把影山从教室里拽出来，刚说了一个字，影山就打断了他，“上次欠我的一星期的酸奶不要忘了。”

 

“唔……”日向表情狰狞了，虽然他来找影山也是为了这个赌注，但由影山本人说出来怎么这么欠打！

 

你不是帅哥吗！有点帅哥的自觉啊！日向灼热的视线仿佛能把影山的脸烧出两个窟窿，真搞不懂这家伙有什么帅的！

 

山口和在走廊上遇到的两人打完招呼，戳了戳故意不理会日向装作没看见他的月岛，"小月，日向真的是想通过盯着影山看来发现他哪里帅吗？"

 

月岛嫌弃地看了日向和影山的背影一眼，"我只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不巧，日向想的还真是这个。

 

在他的印象里，影山一直是一张臭脸，要么说着"差劲"要么骂着"呆子"，完全无法理解众人口中的"帅气影山"是什么。好奇心一被勾起来就很难消下去，他发誓一定要看出来这张脸帅在哪儿。

 

"长相又不能决定实力，这么在意这个不如多去练练发球！呆子！"影山像单手抓排球一样抓着日向的脑袋，黑着脸说道。

 

就现在这个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说"好吓人"而不是"好帅"好不好。日向在影山手底下挣扎着，"好痛！你才是不要想太多！就算你长得像洁子学姐一样我也会打败你的！"

 

影山的脸更黑了，浓浓的黑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困惑，"哈？我为什么要和清水学姐一样？"

 

日向觉得自己头发都快被他抓掉了，"比喻！都说了是比喻！笨蛋影山！"

 

说话像刺一样，总是伤人心，脾气又差又专横，除了排球超强之外，哪里……究竟哪里帅了！

 

三年级最后的高中时光所剩无几，除了忙着准备升学考试，泽村他们最放不下的还是排球部。

 

"影山和日向，关系变好了？"东峰搓着手说，"午休的时候也一直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很难靠常人的思维去断定吧。"泽村边走路边打哈欠，备考期真想要日向的无限精力啊。

 

"但也比不说话冷战要强。"菅原从泽村身侧冒出头来，"旭你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

 

东峰被突然点名吓了一跳，犹豫着说，"诶？这个……英语和数学都有点吃力……但是麻烦你们的话……"

 

"有问题就早点来找我们啊！对我们还忸怩什么！"泽村让他给气精神了，"去了东京那边全是黑尾该怎么办啊！"

 

"大地你这么说太以偏概全了！"菅原站出来反对，"怎么说也会有一两个夜久的吧！"

 

嘴上说着不担心，脚却不听使唤的又回到了体育馆，三人正好撞上了日向盯着影山直把影山盯毛了然后两人又过招的画面。

 

"日向还没发现影山哪里长得帅？"菅原好奇地问，"你看他是有不顺眼啊？"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给出高质量的二传……只有这一点偶尔很帅……"日向咬着嘴唇说，"命悬一线时的杀人发球……也……"

 

"好啦好啦，不用强迫自己说出来。"菅原揉揉日向的脑袋，这幅模样还真是和他们刚来时一个样，"不光是影山，日向你坦诚又热忱，也很帅气啊！"

 

日向脸上好像出现了一圈亮光，"是吗！谢谢菅前辈！"

 

"嗯嗯～"菅原笑着说，"对吧影山？"

 

影山丝毫不为所动，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日向凑上来和菅原说悄悄话，奚落道，"菅原前辈，影山缺乏人类常识，要用和排球挂钩的东西说他才能明白！"

 

"日向，悄悄话要说得再小声一点才行哦。"东峰在后面温馨提示着。

 

日向既单纯又爱玩，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很好奇，而且总能让人心情愉悦，招人喜欢，换个词的话应该……是可爱吧？菅原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终于想到了一个与之匹配的事物。

 

"影山觉得vabochan怎么样呢？"

 

日向举起小拳头，兴奋地叫着，"我妹妹也很喜欢vabochan！我们家有好多vabochan的衣服！"

 

影山皱起眉，眼睛飘向一边，"……无法理解的诡异生物。"

 

泽村和菅原面面相觑。

 

东峰设身处地的想了想，"长着胳膊和腿的排球确实很不正常呢。"

 

"但那是吉祥物吧？又不是真的生物！而且很可爱啊！"日向强烈抗议，“影山你小时候肯定也买过vabochan的玩偶！”

 

被戳中的影山面容一僵，然后自动忽略了日向，对着菅原说，"我们不是在说日向么，为什么变成了vabochan？”

 

"呃……"菅原觉得自己的教学生涯遭遇了滑铁卢，过来凑热闹的田中和西谷叫着"加油啊菅前辈！"为他鼓励打气，菅原做了个深呼吸，重新说，"至少和日向呆在一起，影山很开心吧？"

 

"没觉得……"影山瞥了眼被夸得飘飘然在他眼前乱窜的日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脑袋，然后继续听菅原讲话。他对前辈一向尊敬，所以也有点好奇前辈口中"帅气的日向"究竟是什么。

 

"虽然你们一见面就吵架，但是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的感觉，影山是喜欢的吧？"

 

影山除了排球之外还会喜欢什么？排在第一的应该就是能提升排球能力的东西了。那么现在最强的，无疑是逼使影山不断发掘和展现自己实力的日向……那个敢对国王提出要求的日向吧。

 

"逐渐能够掌控日向，不是很有趣的事么？"菅原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可在这里面我听起来一点都不帅！"日向再次从背景中举手抗议。

 

影山撇着嘴，艰难地说，"好像……是……有一点……"

 

影山居然听懂了！日向瞪圆了眼睛，"菅前辈！请给我也来一场通俗易懂的讲解课！"

 

"日向刚刚不是说已经发现了影山的帅气所在了吗？"菅原很是纳闷。

 

日向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和现在好像是有点偏差，"但又不是脸……"

 

"哈哈，日向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影山的脸有多帅了。"想到影山在日向面前永远坚持不了五分钟正常表情的样子，菅原仰头大笑，"除非多看看不在你身边的他哦？"

 

他们离开体育馆时众人十分不舍，要不是缘下站出来说"让前辈们好好准备考试"，大概他们会被死缠烂打再打一场比赛。泽村走在前面，他们在赛场上的春天结束了，但在眼下的现实生活中，樱花才刚刚绽放。

 

“日向、影山……还有月岛。”泽村仰头看着星空，“缘下要加油啊。”

 

“怎么反而是你这么不豁达啊！”菅原不满地嚷嚷，“我以为你是最不担心他们的人呢！”

 

"他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说这话时东峰笑眯眯的，甚至看上去有点慈眉善目，被菅原一顿吐槽"你那是什么谈起孙子孙女的表情"。

 

"光看他们在场上的配合，谁能想到他们才在一起打了一年配合。"菅原对着泽村娓娓道来，"虽然日向经常被骂，但也是因为影山一直有好好关注他，这很难得吧？影山是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啊！"

 

"我曾经不止一次觉得'干嘛要对日向这么严苛，他已经有进步了'，但是现在的影山坚信着日向会追上来，就像日向对他无条件的信赖一样。"

 

东峰补充了一句，"仅限排球方面。"

 

"迟钝的人有他们就够了，大地你可是队长，队长才是最了解队员情况的人啊。"菅原说着说着，忽然恍然大悟道，"难道是我这个副队长更出色吗……？"

 

"你在开导后辈上的确有一套。"泽村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但也不放过菅原的臭毛病，"除了从不制止他们胡闹还乐在其中以外。"

 

不管是成为乌野名片的怪人快攻，还是正在由月岛一点点构建的乌野拦网体系，或者是和拦网配合的山口的跳飘发球利器，一年级的相当可靠啊。泽村把目光放回正前方，"乌野会走得更远吧。"

 

菅原锤了他一下，“好有队长架子！”

 

东峰也捧场的拍拍手，“很像把梦想托付给后辈的前辈呢。”

 

“我本来就是啊！”泽村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痛快地笑了出来。

 

乌野第二体育馆，加练完的二人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推着自行车的日向终于受不住了，"……你干嘛不说话！"

 

影山火速回击，"你不是最吵的那个吗！而且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两人又重归寂静，别扭的转过脸去不看对方。

 

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尴尬，可这次没有谷地帮他们打破僵局，而且在双方都心虚的情况下，尴尬变得异常明显。

 

也许是视线相撞的一瞬间心脏收紧般的疼痛，也许是余光瞧见对方没在注意时快速的一瞥。他们变得有些不像他们自己了，浑身上下仿佛穿了起静电的毛衣，些许的不自在，以及微小电流从皮肤上流窜的骚动。

 

而且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又不是故意要偷看！两人的内心深处发出同样的呐喊：这家伙到底哪里帅了！